粮食安全是国运民生的“压舱石”,耕地则是保障国家粮食安全的基础。耕地保护对14 亿中国人吃饱并吃好至关重要,是我国长期坚持的基本国策之一。
第三次全国国土调查结果表明,截至2019年底,全国实有耕地19.18亿亩,耕地总量比10年前的“二调”数量减少了1.13亿亩;耕地重心向积温和降水量更少的西北位移。面对耕地不断减少和粮食自给率下降的形势,以及由于开垦生态脆弱区土地带来的生态安全问题,全面摸清我国耕地后备资源的规模、分布以及立地条件,对于合理开发利用耕地后备资源,实现耕地数量、质量和生态三位一体保护目标,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和生态安全具有重要作用。为此,2021年7月份,自然资源部部署开展新一轮全国耕地后备资源调查评价工作。这个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工作背后,我校土地科学与技术学院张凤荣教授的建言献策发挥了重要作用。
一、求真务实、敢于直面耕地保护现实问题建言献策
针对我国部分地区一方面很多耕地被弃耕撂荒或改为园林草地,另一方面,又实施“耕地占补平衡”政策,在生态环境恶化地区开垦出质量差的耕地,造成耕地占补平衡政策处于悖论的尴尬局面。2020年10月,张凤荣教授向自然资源部建议:查清耕地后备资源,决策耕地占补平衡政策去留。建议以第三次全国国土调查数据为基础,布置开展耕地后备资源调查评价,全面查清耕地后备资源的数量和质量,综合评估开垦耕地后备资源对粮食安全和生态安全的影响,为执行了二十多年的耕地占补平衡政策的去留提供科学决策依据,为做出可持续发展的国土空间规划提供详实的数据。这个建议获得了自然资源部部长陆昊的高度重视,要求依据最新的“三调”成果,掌握目前还有多少可靠的耕地后备资源,如何分布,现状是什么?王广华副部长批示要三调办和耕保司研究回答,庄少勤副部长也指示空间规划局要结合全国国土空间规划纲要编制,落实好陆昊部长的批示精神。新一轮全国耕地后备资源调查评价工作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开展的。
40余年的教书育人、学术研究生涯中,张凤荣教授始终坚持将土壤和土地利用的田野考察与科学研究相结合,提出土地保护和可持续利用的政策建议。2019年8月,针对研究中发现的“不稳定耕地”问题,他以内参的方式向自然资源部提出:我国半干旱区的土地开垦不当会造成严重的荒漠化,荒漠化最容易发生在“不稳定耕地”上;建议不再开垦年均降水量小于350mm地区的未利用地,并将半干旱区的“不稳定耕地”恢复为草地。该政策建议得到自然资源部部长陆昊的肯定,并要求自然资源部有关司局和国家林草局认真研究,提出意见。随后,自然资源部调查监测司、利用司、空间规划局、用途管制司、耕保司、国土整治中心以及国土勘测规划院积极行动,分析了年均降水量小于350mm地区的半干旱草原区不稳定耕地的位置、面积等情况,提出了半干旱草原区“不稳定耕地”退出的有关政策和措施。
二、潜心钻研、默默耕耘,引领我国耕地数量、质量和生态三位一体保护研究方向
张凤荣教授在大学本科期间打下了较宽广的土壤学和农学知识基础;研究生期间,在土壤形成、类型与自然环境关系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工作以来,一直坚持土壤学和土地资源学方面的研究。他参加了第二次全国土壤普查和农业区划工作,参加了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土地(国土资源)调查工作、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工作、荒漠化调查监测系统建设工作,走遍了祖国大地。他将科学研究成果与国家的土地开发、利用与保护工作相结合,发表了《开发后备土地资源应注意保护生态环境》《中国耕地的数量与质量变化分析》《生态退耕与耕地总量动态平衡的关系》《新垦耕地的质量控制》《我国后备耕地资源供给量》《重在保持耕地生产能力》《大都市区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应将基本农田作为城市绿化隔离带》《耕地多功能的层次性及其多功能保护》《中国各省耕地数量占补平衡趋势预测》《生态安全观下耕地后备资源评价指标体系探讨》《要遏制城市绿化占用耕地之风》《警惕!莫让“隐性沙地”变成“显性沙地”》《全面深刻理解山水林田湖生命共同体思想》等一系列有关文章,特别是他在自然资源(国土资源)部主管的报刊上发表的文章,对促进我国耕地保护和占补平衡工作由注重数量到数量与质量并重,向数量、质量和生态三位一体保护的转变发挥了重要作用。他在为全国耕地分等工作制定国标《农用地分等规程》中的耕地质量指标时,特别注重稳定性耕地质量指标的选择,保证了耕地自然质量分等反映耕地的自然禀赋。他在给2014—2015国土资源部开展的全国耕地后备资源调查评价工作技术文件《耕地后备资源调查评价技术规定》制定调查评价指标体系时,不但注重保证耕地质量和产能的土地特性,而且首次选择了土地生态安全作为限制性指标。今年7月,自然资源部部署开展的新一轮全国耕地后备资源调查评价工作的技术方案,也是在其拟定的《耕地后备资源调查评价技术规定》的基础上,通过修改完善而形成的。
深厚的理论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让张凤荣教授对“山水林田湖草沙生命共同体”思想有着全面深刻的理解。他注重将自己的科研成果和学术积累结合国家战略目标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积极发表报刊文章为耕地保护工作营造良好舆论氛围,为国家的耕地保护制度改革建言献策。2021年,张凤荣教授又有《守护好现存草原中的“大熊猫”》《为何不能占水田补水浇地》《保护集中连片耕地,更利于保护农田生态系统》等文章在“学习强国”上发表,并被广泛转载。张凤荣教授,以实际行动践行了习近平总书记“把论文写在祖国的大地上,把科技成果应用在实现现代化的伟大事业中”的重要指示,值得我们科技工作者学习。
张凤荣教授在黑龙江开展耕地后备资源调查成果调研
下面是其调查期间即兴写的两首诗词
大兴安岭东麓时空穿越
低山、森林、宽谷、草场;
毡房、牧民、牛马、牧场;
村庄、农民、铁牛、农田。
牧区到农区、时空穿越。
保护草原
伊敏河绕敖包转,太阳西沉地接天;
盘腿席坐毡房前,月亮东升映河面。
徐风吹佛料春寒,仰望星空问心田;
假若可垦变耕地,再无绿草白云天。
中华文明延千年,农耕边界向北迁,
呼伦贝尔独玉璧,草场换地不心安。
粮食安全不惟数,现代技术提单产;
种好耕地不愁吃,不用再开这草原。
蒙族文化根草原,有草文脉万万年;
羊肉白酒宴兄弟,五族共舞大草原。